我惊呆了。
“不至于吧!”她笑着说,然后揉了揉眼睛,重新把兜帽带上。兜帽有重新将她的脸盖住大半,既奇怪又难看。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过度的美貌真让人难受。
“现在可以了,再加上刚才你答应我的,你必须得帮我了。”她得意的说道,不难想象此时她兜帽下的表情。
“嗯...你是人类吗?”我想了想。人类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美貌的,怪不得她不怕我,对,就是这样。
她歪着头想了想,在我好奇的目光中:“大概吧,应该是这样,你可以这么认为。”
这算什么答案?
“你是神族吗?”我警惕的问道,听说神族可一向是以欺骗著称的:“神族一般会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哦?这就是你的答案?还真是让人讨厌呢。”她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这股暴戾的气息.....就好像被一头凶猛的,你无法抵抗的野兽盯上的感觉,绝望的气息,死亡的感觉。我全身上下不经一颤。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习惯性地把手伸向腰间,摸了一下才想起来我的武器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好把手放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已经确认,对方,现在完全有实力把我杀死。
冷静,冷静。
这时,巴兹全副武装的,戒备的走了进来,身边还多了一些骑士。
她身上的气息突然消失了,接着平静下来,乖巧的坐到我旁边。
“啊.......”我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我伸手擦了一下汗,才发现我的头上早已紧张的全的汗珠。
他警惕的环视四周,在我们这群囚徒四周走动,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走到我这儿时,他停了下来看了看我,接着,说:“西尔,这是什么东西?”他指了指我身旁的人。
“是一个打算偷我们东西的小偷。”西尔走了过来“没想到你还活着啊,他竟然没把你活剥了,奇迹啊。还有,你也是个人才,旁边明明有可以报复的人,竟然不动手。”
哼。我要是敢动手,估计我早就死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但气息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实力——已经快赶上父亲大人了。
“嗯。”他又朝这边看了看,实在发现不了什么异样后,他向外走去“以后不要再随意带人进来,如果你不想被怀疑对教皇的忠诚。”
“是。”
巴兹出去以后,西尔把铁门打开,像提小鸡一样一把把她揪了出来,扔到地上,揪住衣领,往墙上撞了几下,摔在地上,又提了起来,说:“老子因为你被训,老子一会儿就把你拖出去喂狼,等的吧!”说完一把把她扔了进来,“Duang”的一声撞在栅栏上。
然后西尔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走后,我思考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用手把她扶了起来,又同样小心翼翼的撩开她的帽子。
唉?这就昏了过去了?
她的双眼紧闭,脸上布满了血迹,此时,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痛苦,再加上她原本的美貌,此时竟然比原本还要美丽,像一只受伤的天鹅,显得异常凄美。
我在想什么!
现在是救人,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用手在地上擦了擦,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干净的杀菌方法了,我心里默念“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伤成这样,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没事吧。”然后,我在她的脸上把血迹尽量擦干。
不得了!额头擦破了好大一块,后脑勺也肿了一大片。这是得下多狠的手啊。
这该怎么办啊.....
包扎!对,包扎!
我正准备找可以用来包扎伤口的材料是,才尴尬地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能用了,用了估计也只能加重伤口的感染,她的衣服的话,勉强可以,不过要是撕下来用了以后,她醒来以后会不会活剥了我......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啊。还有要是让佣兵看到她这样.....搞不好会死的,当然,我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佣兵。
怎么办啊啊啊!
“那个,我这里...有。”接着一个球状物体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头上。
“你长没长眼啊!这可是病号!”我生气的说道,不用想,这绝对是伊格扔的,也只有他能有这种“准星”了。
正准备白他一眼,回过头时,那边已经在抽搐了,看样子是要哭了。
你就这么脆弱吗?我是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啊!这哭是要闹哪样啊!喂,不会真的哭了吧!啊啊啊啊......
“额,那个....我说的是气话,别在意,还有,就是,对不起,请不要当真。”这是我在一瞬间之内凭我不高的文化水平想出来的最文雅的话了,要是平时,我早就上手了“还有,那个,我先给她包扎一下,一会再和你说。”
说完,我转过头去拾起了那块石头,上面缠了好几圈短布条“这家伙还挺有眼色的”我心想,开始取下缠绕在上面的布条,结果绕着绕着卡住了“唉,怎么回事?”我举起石头,一看——这孩子用布条在石头上打了个死结,还是个蝴蝶结......
人才,这是我当时唯一想说的,这种时候还能打蝴蝶结,这孩子估计脑子缺根筋,没救了......
“啊...”我突然觉得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可能是我有一群脑残的队友。
没办法,我只好用蛮力使劲扯了下来,虽然扯断了不是,但大体还是完整的。我准备包扎时,才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怎么包扎啊?
我没学过啊,平时受伤了都用的是治疗魔法啊!我也就是在小时候和妹妹过家家的时候给娃娃包扎过啊,结果最后还是包成了一个粽子,活脱脱一个僵尸。于是,我关荣的被姐姐给结实的收拾了一顿。
不过那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啊!
啊....怎么办啊!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撸了撸袖子。(虽然我没有袖子)
拿起布条,想着小时候给娃娃包扎时的样子,我把她的头放在我的腿上,背对佣兵,撩下了她的帽兜,心里默念了一句“原谅我”然后把布条在她的头上缠了好几圈,然后在后面用劲打了个结,是不是有点太紧了?又稍稍松了松布条。
这就算完了吧?我看着被我包的惨不忍睹的她。大概吧。
我扶着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地上。
“这也太平了吧,虽然很细也很柔软”我望着还带这温热的的手:“早知道应该在多停留一会的啊,真可惜。”我摇了摇头。
男性的本能驱使我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种话,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现在该干些什么呢?我看了看仍然处于昏迷的她。
“伊格?”我回过头去看他。
......
那孩子正蹲在地上,用他那被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看着我...无法想象此时他的表情。
“那个?你还活着吗?”
话音未落,他突然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死我了,哈哈哈。”
突然好想打他啊。
我看了看被我包成粽子的她:“我知道我包的很....糟糕,但是,请你能不笑了吗?”
笑声没有停下,反而更响亮了。
“你要是再笑的话,信不信我用着石头打断你的牙。”我捡起刚才那块石头。
笑声这才慢慢停止
。
一阵沉默……
还是他先开的口:“那个,你刚才也感觉到了吧。”
“嗯。”
又是一阵沉默。
“没想到你这么强。”
哎?这是什么情况?大概是他把她的气息误认为我的了吧。
“不……对。”本来想说“不是我的”但这句话还未出口就已经被我憋了回去,大概没人会相信这其实是我旁边那个正昏迷的那个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人发出来的吧。
“太好啦!”伊格突然站起来说:“我们逃跑吧。”
“什么?逃跑?别逗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你跑了,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活下去?食物怎么解决,应该朝哪个方向走,这些都是未知。所以,省省心吧。等到了城市再想吧。”这孩子的思想太天真了,虽然我也想过,但想到这些,我,果断放弃了。
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过过了一会,他果断的说:“不,就是现在,据我所知,我们这是要被送去提波城,我去过那里,防守很严,根本不可能逃出去,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出去,我也有办法出去。”
“哦?说来听听。”我故作镇定的说。其实,我在听到有办法时,我就想问了,但是,出于心理原因,大概他是异族的原因,我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句话。
唉,种族歧视还是消除不了啊。对不起。我惭愧的想。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他这会儿到卖起关子了。
“我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算了,我也不稀罕。”仍是心理因素,我装作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的样子。
“哎哎哎,别,我说。”他好像着急了,把手伸了出来,想要把我抓住。但是,这两个笼子之间隔了老远。他也只能无力的抓了几下。
这时,一个佣兵走了过来,伊格应该是由于惊吓,退到角落里,我蔑视看着那个人。由于上次事件,他站在我绝对够不到的地方,用剑指着伊格和我心虚地说:“安分点,小心杀了你们。”然后用剑虚张声势的挥了几下,走了。
待他走远了
。
“说吧。他走了。”我对着那一团瑟瑟发抖的物体说道。
“走了吗?”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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